“南京!南京!”被高估了吗?

来源: 中国娱乐网  日期:2009-04-23 13:50:56

  □首席评论员 静伟

  美国当代著名短篇小说家雷蒙德·卡佛曾经写过一本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后来村上春树模仿这个题目写了一本谈论跑步的书,于是这个语式很是流行起来。当我看完陆川的《南京!南京!》时,盘桓在我脑子里的便是这个句式:陆川在表现“南京”时,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俄罗斯作家拉斯普京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恶是强大的,但是爱与美更强大!”我琢磨着,陆川想通过《南京!南京!》表达的,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但可惜的是,他含糊其辞了。片中的两个男主角——陆剑雄和角川的结局都让人有些莫名其妙。陆川事先在接受采访时说,央视的几位主持人看了片子说:“刘烨的表演令他们震撼,可以说是其最好的一次表现。”但说实话,我真没有看出来,刘烨在片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临死前捂住小孩眼睛的这一幕,但这场戏换成别人来演,我也看不出任何区别。而角川的性格塑造和心理历程更是显得突兀,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慰安妇”,而且要娶她做老婆;莫名其妙地当着其他日本军人的面,开枪打死姜老师以“捍卫”她的尊严;莫名其妙地释放了小豆子他们,又莫名其妙地自杀……我之所以说了那么多的莫名其妙,是因为陆川事先让我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一个人变成魔鬼,和一个魔鬼变成人,总得先有一些铺垫吧?

  日本军官伊田在开枪杀死疯了的唐小妹后,这样跟他的部下角川正雄解释自己为什么如此痛快地处死这个刚刚还唱着越剧《楼台会》的中国女孩:“她很漂亮,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好。”我不知道陆川想通过这个桥段表现什么?这个日本军官杀死唐小妹似乎成了一种慈悲,我真的看不懂了:难道拿起屠刀,也能立地成佛?

  其实如果我们看到,陆川在采访中将这部影片定义为史诗商业片时,我们就应该明白了:他在影片中的含糊其辞,无非是因为票房。为了让中国观众买账,所以表现南京大屠杀的残酷;可又想在日本公映,所以又要把日本人塑造得“人性”一些,但这样有些太“蝙蝠”了:既想讨好鸟类,又要在兽类中立足,最终让自己变得不伦不类。不知道是谁说的了:“悲剧是深刻的,领悟悲剧也须有深刻的心灵。”而很显然,陆川还有很多中国导演,还不具备这样“深刻的心灵”,也就导不出来像《辛德勒名单》等那样深刻的影片来。只是,可惜了“南京大屠杀”这样一个本该深刻的题材。

  人性与战争的碰撞

  □首席评论员 孙秀峰

  正如卡夫卡所说:“如果一本书,无法触及你的心灵,那么,也就失去了阅读的必要。”同样,如果与“南京大屠杀”有关的影片,失去了震撼人心的力量,那么,必将被湮没在历史的烟尘里。

  这是一块刻印在1937年的伤痕,这是一个民族的耻辱记忆。“记忆”是需要时常被提醒的,否则便容易被遗忘,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泛娱乐化的年代里。

  黑白的沉重,锐利的锋芒,将战争的沉痛与人性的泯灭刻画得入木三分。这一点,影院中那些隐约的啜泣声便是明证。当然,影片还会引起一些争议,诸如对侵华日军罪行的刻画不够彻底,不知道这是否和导演的立意有关。与以往有关“南京大屠杀”的影片不同,《南京!南京!》不再纯粹是一方对一方的控诉,或者一方对另一方的暴虐,陆川试图从“人性”的角度,证明战争的“反人性”。比如日本军人角川对百合子的爱慕;比如难民区里的女孩子们,为了拯救更多的同胞,勇敢地做了“慰安妇”……这些充满人性感染力的镜头,出现在冷酷的战争背景下,更加引人唏嘘。

  尽管我感动于陆川导演重现历史的举动,但影片的瑕疵依然显而易见:角川为什么会爱上“慰安妇”百合子?拉贝秘书为什么突然被枪毙?这些重要的细节,缺少必要的因果铺垫,致使影片的感染力大打折扣。

  瑕不掩瑜,此前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记录,中国军民的抗争都不是重点。然而,在《南京!南京!》中,影片除了令人悲愤的屠杀外,更着力于展现中国人的抗争。虽然这部电影还是让人感觉悲愤和屈辱,但因为那些小人物的抗争,也让人看到了感动和希望。

  因此,有必要向导演陆川致敬:在这个商业片大行其道的市场上,他冒着票房的巨大风险,用8000万元的投资,实践着自己的良知与责任,更为我们带来了心灵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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