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宏《鬼谷子》有情怀的人是一步步过来的

来源: 中国娱乐网  日期:2014-10-09 09:48:48
段奕宏情迷“御姐”戚薇
 

  “一说谋略,就让人想到阴谋,我觉得这是一种比较狭隘的理解。其实鬼谷子的中心思想是一种修行。”

  很多与段奕宏合作过的人都说“段奕宏是一个演员,不是一个明星”。对于这个评价,段奕宏特别欣慰,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和坚持。每天看新闻,他总不愿点开“娱乐”那一栏,因为里面总会有些负面的东西,而他只想“做好一个演员”。

  鬼谷子是一个从逆境中一路打拼过来的人,吃过很多苦。中戏四年,段奕宏一部戏也没有拍过,那时候的他充满了矛盾,他怀疑过自己的选择,甚至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但也正是这四年,把他的浮躁全部磨平,就算后来演艺事业“闷头往上窜”,他也在成长和爬坡中有着自己的节奏,或许可以说,这次的鬼谷子,身上有着段奕宏式的DNA。

 

段奕宏剧照
 

  谈教育方式:最基础的是尊重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也是兵家的着名代表人物之一,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相传其教育弟子时重视实践,经常亲自演练各类阵法令弟子在实践中学习。

  在教育方式上,段奕宏认为最基础的是尊重。

  17岁时段奕宏仅凭着一句“这孩子有去考表演的潜质”就决心报考中戏,而当初家里和学院的老师都不赞成他去考艺术学院,甚至还有老师直接告诉他“你退一万步也考不上中戏。”这些经历让他懂得如何尊重一个孩子,“我不是执意反对否决式的教育,只是觉得适当的鼓励一下会更好”。

  时至今日,段奕宏心里很感激这些“打击”。正是他们激活了段奕宏心中的不服,让他坚持三次考取中戏,将演戏从兴趣变成志趣,再到热爱。

 

鬼谷子王蝉与“青梅竹马”姮娥
 

  谈母亲:我还是有温度的

  相传,公元前400年,鬼谷子出生,十几岁离母而去,二十岁开始建功立业。段奕宏18岁偷偷买车票到北京,经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母亲教会他的东西却像烙印一样一直跟随着他。

  直到现在,段奕宏还记得属于母亲和自己的一些小事。有一回,母亲不小心“冤枉”了段奕宏,说段奕宏偷了她5块钱,从小自尊心极强的他当时就被气到大喊,母亲问“你是不是偷拿了钱”,他大喊“没有啊”,母亲又说“没事,需要钱就跟妈讲”,他当时就被急哭了。放学后,段奕宏看见母亲在院子里等他,专门为他赔礼道歉,说自己算账算错了,对不起错怪了他。当时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并学会了一个词,叫做尊重。

  母亲对段奕宏的疼爱自是不用多说,新疆冬天的清晨室外零下30多度,但段奕宏每天早上醒来鞋垫都是热乎乎的,因为母亲每天会早起两个小时生炉子帮他烤鞋垫。2014年的春节,段奕宏第一次没有回家和母亲团聚吃年夜饭,那天晚上他梦见了母亲,心里充满悔意,不禁暗下决心“说啥今年春节也要回去住一个月”。

  有一天,段奕宏在家给母亲按摩颈椎和脖子,他看到母亲的脖子硬到变形,揉了不到5分钟,母亲便说“别揉了,歇一会”,当时段奕宏鼻头发酸,说了一句“妈,我才按了5分钟,您为我们可是操劳了50年”,莫名地被自己感动哭了,却不敢让母亲看到,一直梗在母亲背后。

  之后,段奕宏只要在家便每天帮母亲按摩半小时,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感受到这种点点滴滴,很庆幸自己“还是有温度的”。

 

段奕宏诠释王蝉的蜕变与成长
 

  谈爱人:爱是静静地感知

  

  在《谋圣鬼谷子》中,权臣与宠姬成为了该片重要的两条线索。剧中鬼谷子陷入了“三角恋”,在两个女人之间难以抉择:韩国公主今淑爱起来燃烧一切,恨起来毁灭一切;青梅竹马姮娥姮娥为了爱情,为了鬼谷子的事业及使命,上演过“美人救英雄”的好戏,到最后甚至为爱断臂。

  谈及爱情,段奕宏说自己若是鬼谷子,当然会选择姮娥。

  “我觉得回归到一种真挚本身的东西最好,姮娥这种类型会让我踏实,让我放松。并不是她能为我轰天轰地,或是成全一个男人。真正蜜恋状态下的恋人,他们是心灵上的相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作为每一个男性都会渴望姮娥,因为她有着真挚的灵魂和情感。

  在段奕宏眼中,“爱是静静地感知”,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不会想去体验一些没体验过的刺激,反而觉得越平静越好。最好是能够握着爱人的手,一起静静地吃个饭,看部电影,翻翻照片,“我觉得这样的逝去,还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脉搏、心跳、存在感,是很幸福的”。

 

段奕宏饰鬼谷子
 

  BQ=《北京青年》周刊

  D=段奕宏

  有相同燃点的一群人

  BQ:你好像接古装剧不多,《谋圣鬼谷子》什么地方打动了你?

  D:其实我对古装戏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原本我打算不再演古装戏。严格意义上讲,这是我拍的第三部古装戏。第一部是《骊姬传奇》,第二部是《楚汉传奇》,然后就是《谋圣鬼谷子》。我为什么不太情愿拍古装戏,是因为一个人力量太有限了。古装戏的样板、框架太死,破它只靠一个人实在太难了,因为它是一个整体。

  BQ:所以你非常重视合作团队。

  BQ:拍这部戏之前涓儿(刘涓)找到我谈了两次,第二次还是特地飞来厦门找我。他观赏片子数量先不说,我很喜欢他对电影的审美,特别能说到我心里去。当时我正在厦门拍电影,我们谈得很投机。我们说到70后,说70后人应该有自己的审美态度、温度、取向、价值观。第二次谈完了我就答应了演鬼谷子。

  我有时候拍完戏一休8个月、9个月,碰到自己不喜欢的作品,还不如在家呆着。我越发觉得生活的质感特别重要,但碰到《鬼谷子》这样的团队,我肯定是当仁不让,怎么着也是要参与。

  主创团队都是70后,正值当年,有一定的经验,我们对理想、对职业、对这个圈的态度实在太相近了。我们那天从中午一直聊到晚上8点多钟,真是越聊越嗨。聊完后我就决定一定得跟他合作,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真是太好了!未来能做成什么样都是未知,但气场在那儿,就值得去做一把。

  BQ:可以把《谋圣鬼谷子》理解为一群70后的一次集体挑战吗?

  D:我觉得是自我挑战。当然刘涓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刘涓他作为导演,对整个行业的想法,他的格局、野心要比我大,其实是他点燃了我。包括鬼谷子身上的特质,确实是点燃了我。

  BQ:你们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吗?

  D:在创作过程中,我们会为很多细节而争执,甚至死乞白赖地,当然是我骂得多,控制不住。我们在私聊甚至微信的时候对骂,我说的比较极端啊,“不好,真TM难看”就这种。不过我在表演这个业务上,或者人物脉络上,涓儿、编剧他们还是会给我空间,让我有自己的想法,确实都拧在一起。我在这里面要做的,就是完成我对表演的审美。

  BQ: 剧组同仁曾经这样形容:在现场,很多人都难以抑制对段奕宏几近崇拜的感情,是这样的吗?

  D: 哎呦,这可真没留心。可能是拍戏太专注,就没怎么关注大家现场怎么说的。

  BQ: 不只是导演,编剧也对您赞不绝口。

  D: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拍过一些戏,跟他俩合作,是第一次。我的感受是互相点燃,我凡是接戏,和不同的导演、剧组合作,都是这么个投入法。但不一样的是,像我刚才所说,有一种互相点燃的感觉。只能说他们也很敏锐,能捕捉到这种气息,像烈火般投入。只有相近相辅的温度在一起,才能点燃更大的范围,带动起更高的燃烧值,燃烧整个团队、剧组,从而爆发出更多的能量。

  BQ:可以说,你们是具有相同燃点的一群人,所以才能合作得如此愉快。

  D:对,你总结的真好。

  BQ:刚才提到他们的诚意和态度点燃了你,那么你是怎么点燃他们的?

  D:记得在厦门谈的时候,我就说“涓儿,既然我答应来了,就一定会力挺你!”他迟疑了一下,就回了声“谢谢”。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个特较真,会死磕的演员。我说“我会力挺你”,就会把你的想法放在心里,当成我的想法去呈现,它不差一分一毫,让你觉得“卧槽,真是达到了我的要求”。

  在实际拍摄当中,可能我觉得这种呈现方式已经很好了,另一种表现形式我之前就用过,但因为导演希望能看看,我就会再用那种方式来一遍。演员和导演合作,一般有争执就是心理上的“气不顺”,我会顺顺他,这也是一种点燃。

  鬼谷子最了不起的地方在于情怀

  BQ:你心中的鬼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D:其实我觉得这个人物还是挺模煳的,我并不赞同把他神秘化或是神坛化,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鬼谷子。我特别赞同涓儿和编剧对这部戏的立意,它特别契合我们这帮70后的心路历程,咱不是说一定要应景什么的,但亘古不变的,不就是志向、理想、信念的东西吗?

  鬼谷子,他从复仇这么一个小格局起步,逐渐开始理解到家族、部落、国,格局越来越大。他经历了生死离别,包括两个女人之间的抉择,最终成为一个返璞归真的高人,我觉得这就是修行的过程。我们每个人每天碰到的人和事,其实都是在修行,去发现、寻找自我,像鬼谷子一样,一步步,发展而成自己的传奇。

  BQ:你认为鬼谷子内心的挣扎是什么?

  D:他每天都在挣扎:我们到底是放弃了理想还是放弃了爱,到底为何而生存着,走出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是否依然望不到头?身边那些为我倒下的人,我也不清楚对错与否,却只能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如果你走进这个角色,就会发觉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一直在选择,在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中。

  我觉得,鬼谷子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情怀。在背叛、生离死别、爱恨纠缠这些艰难的情况下,他依然能为一个国家去赴汤蹈火,或者说为了信仰赴汤蹈火。他后来去“扶贫”,去解放奴隶,这是他上升到的大格局。有情怀的人士,有民族大义的人士,他不是一下子蹦出来,而是一步步过来的。

  BQ:如果你生活在鬼谷子那个年代,你会怎么去选择?

  D: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我觉得我会有这种坚韧的品质。这剧本中的人物真的让我非常激动,比如有一天,有一场戏提前半小时我化好妆了,突然编剧说要改大段的台词。但演完后所有人都赞不绝口,就是因为改动后的词我太有体会了,完全是内心里呐喊出来的,这时候演员从骨子里、血液里透出来的东西,给人的效果肯定是很震撼的。

  我不敢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我能深深地感受得到,我相信鬼谷子,我相信应该为信仰赴汤跳火,所以我能感触得到,所以我内心的脉搏膨胀了,那种东西能够翻腾到我,然后我再通过自己解读去呈现它。

  BQ:对于鬼谷子主张“谋”与“和”,你对这些思想怎么理解?

  D:一说谋略,就让人想到阴谋,我觉得这是一种比较狭隘的理解。其实鬼谷子的中心思想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像鱼被网住,它一直在翻腾,可网就是不收,直到翻累了,这网才慢慢地收。他的思想是一种修行。

  疼痛能给我存在感

  BQ:很多人说你对自己下手很狠,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警觉。现在很少人会有“宁可挨饿也要保持本心踏实”的修行思想,你现在还保持这种状态吗?

  D:我朋友都说这是在受虐,哈哈,但我不这样认为。说到受虐,我觉得就是要让自己保持饥饿感、痛苦感。这样才会给我们警示的东西,让我们觉得不满足,同时保持思维清晰。在创作中,是很需要这种东西的。

  今天收工的时候,我们剧组一哥们,人特好,他就找到我问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说看我平常饭都不怎么吃,可心疼我了。我说“这您不用担心,拍戏时候我都这样,不吃主食,吃的清淡,您就随便准备,不碍事!”其实我就是想保持这种饥饿感,不仅是人物的应景,也能让思维更敏捷。

  BQ:不仅是保持饥饿,好像你还有运动强迫症?

  D:在被人眼里可能会是强迫症,其实我并不是要把它练成多大的块儿,我更看重的是挑战自己。最早是为了肌肉,但过了这个爱好,我把它当成一种,不是简单的享受,可能是一种存在感。比如我昨天在做腹肌,我的腿硌在石板上,那种疼痛能给我一种存在感。我还有痛,还有知觉。因为现在我们很多时候说的这些话,这些词,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嘴里出来的。谎言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张嘴就来,就这种无知觉、无感,是很恐怖的。

  BQ:可以说演员这个职业,能让你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些知觉和存在感吗?所以才如此爱它。

  D:其实不完全是。当我说出来的台词,是那么的扣题,让他们那么的惊喜,读懂了甚至是提升了他们所想表达的,这幸福感简直了!剧组里面,导演睡得最晚,第二就是我,所以拍完鬼谷子我休了8个月,就是伤了元气了。

  BQ:鬼谷子算是和你本身是最相像的一个角色吗?

  D:我只能说某个阶段,或者是某个层面吧。你不觉得我演的角色都有一个共性吗?角色本身的残酷性,我们没必要去回避。别看它只是影视作品,但我们生活中那些残酷性的东西远超出文艺作品。我每看新闻,就感叹怎么能为了一件小事就杀了自己的小孩,还埋到粪坑里?简直不能理解,真的是痛心疾首,人都怎么了?!

  生活比作品残酷多了。在选择、创作一个文艺作品时,我们要尽可能地传达一种东西。我觉得可能到年龄了吧,感悟也多了,会有一种责任感、使命感。我们在传在创作的时候,要把东西传递出去,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也会看一些当下的网络剧,我个人觉得,作品要有良知,要有深度,不能一味地去迎合票房,迎合观众。

 

段奕宏饰演鬼谷子

段奕宏与戚薇在剧中上演了一段纠结痛苦的恋情

年少时的王蝉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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