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蕾谈新片反媒体“逼婚”:没嫁人很怪吗?

来源: 中国娱乐网  日期:2014-08-11 09:53:12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在布拉格拍摄,已生活在梦想中的老徐坦言失去亲人才是最大的恐惧

  与别的国产片不同,《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选择了一个拗口的片名,神秘而文艺,如同它的拍摄地布拉格。徐静蕾说,她最喜欢坐在布拉格的老城广场,哪个朋友来都陪着坐一下午。正在环游世界的孙红雷刚刚到访过,他们一起谈人生困惑,老徐笑说这叫“大词”。已经生活在梦想中的她,坦言失去亲人才是最大的恐惧。

  王朔编剧的异域爱情片,是否还有京味的幽默?她说你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王朔,这是一个讲三代人爱情观的电影。而面对中国媒体的集体“逼婚”,老徐更有她自己的洒脱,“是啊,他们都结婚了,我觉得挺好的,不是说结婚这个事本身好,而是因为结婚感到幸福非常好”,而至于自己什么时候感受一下婚姻的幸福,老徐则认为婚姻只是一种目前暂行的制度,而她本人很想拍一部婚姻制度被废除之后的电影。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是徐静蕾执导的第六部电影,王丽坤、吴亦凡、张超、热依扎主演,预计将在2015年情人节上映。

  谈剧本:王朔写爱情?会有什么大不同

  记者:这次剧本是王朔写的。

  徐静蕾:对。

  记者:我想问一下,其实王朔在我们印象中,他对于这种小说的题材他会特别有灵感吗?您请他来主要是看中他哪方面的?

  徐静蕾:其实我们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有说我跟他说,来,咱们写一个小鲜肉的剧本,完全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想写两代人的爱情的,当然后来说起来就觉得野心也挺大,因为你想把两代人的爱情都说得特别清楚的话,恐怕一个电影的篇幅也比较难一点。但其实我们最终写了是三代人,有吴亦凡他们那一代,然后有妈妈那一代,然后还有奶奶那一代。实际上现在写了三代,但是确实因为电影篇幅的问题,它每一代都写得比较困难,所以其实我们更多的重心放在年轻人那部分,这也是我自己愿意去想拍的那么一个感觉的。

  所以并不是一开始就说,只不过后来想到演员的时候,才想到王丽坤、吴亦凡这些人,他也不管我,他说你爱找谁找谁演,跟他也没关系。其实我们这个剧本也是有很多人了,我们现在编剧差不多得有六个,基本上是我自己在主要抓这个东西,然后请各种人来帮一些忙,然后每个人可能有不同的工作。当然王朔他是参与算比较多的一个吧。

  记者:那这三代人的爱情当中最不一样的是什么?你说到年轻人的爱心、妈妈辈的爱情、奶奶辈的爱情,应该有一个对比吧,比如说在这个影片当中年轻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徐静蕾:其实说白了,如果三代人比较起来,说大一点,可能真的都是跟时代有关系。比如说奶奶那一代人,她是在二战后,二战期间和二战后,她发生的一些爱情的不管是悲剧也好,或者是什么也好,其实真的是由时代造成的,是因为二战和战后的一些东西。我们写的中间那一代,当然那一代其实篇幅是比较少,它其实是一个男主角成长的背景的。她其实是第一代跟东欧做生意的那些人,然后就出国了,就像秀水街那代。

  其实我小时候都知道,他们的生意其实就是向东欧出口什么的,可能一个摊位都已经做到近一年多,有一个亿的流水,他其实是那一代人全家移居到了国外,包括一起做生意。我觉得这个挺普遍的,好多是这样。小孩子出来又是受了另外一种教育,其实跟父母真的是已经完全不同的人了,我身边很多这样的例子。说起来是生长在这个家庭,可是他所受的教育或者是什么,比如说我们其中有一个编剧是,这个例子不太合适了。反正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包括我自己的姑姑和我的侄子,他们的小孩也是二十三四岁,就是吴亦凡这种年纪,可是他们跟他爸爸从各方面完全是两种人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包括爱情观我觉得也是一样,至少在我们这个故事里,奶奶那部分的故事其实更多的是受时代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然后到第二代人,可能是他们碰到了自己的中年危机,就是自己到了中年的困境,年轻的时候可能努力、拼搏,然后做事业,到了中年以后发现,很多东西就要重新认识了,因为这个世界也变了,跟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不一样。小朋友这一段,年轻人这一段,有的时候其实我写剧本的时候就有特别明显的感觉,爱情片你说这两个人好还是不好,怎么好,怎么不好,这能有多大点事,如果跟过去的时代比起来,好像怎么写就感觉它是很容易很亲,就会很亲。所以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加一些,因为我也没有说完全就想拍一个小孩那点事。

  其实你说两个人好和分手能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其实大的来说就是两种原因,一种是第三者,一种就是日久生厌。其实真的说来说去就这点事,当然要靠很多细节来把它填充进去。其实里面加了我自己挺多东西的,包括从一开始这个女孩出门,当时我奶奶去世我就去了纽约两个月,我连我弟弟的婚礼都没参加。其实现在想起来觉得我弟弟一辈子结一次婚,我连婚礼都没参加,但当时那种状态就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呆一分钟了,就是那种感觉。但是女主角的设定跟我自己又有不一样的地方,她还有其他的一些设定,但是很多初衷其实都是我想的,包括我们里面编了一些好玩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一些小愿望,让他们来实现,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记者:能举点例子吗?

  徐静蕾:这个一举就剧透了。因为说实在的刚才我们说这是爱情片,真的没有多少能够说很新鲜的故事桥段也好,新鲜不到哪去,其实都是靠一些细节,如果这些细节都说出来了,好像现在有点太早了,因为离上映还挺远的。但是好像传统电影我最近看到的,我觉得还是《北京遇上西雅图》是很完整的,它算是一个电影叙事,可能有些地方我们会有不同的看法,当然它本身带有一些话题性,可是它从电影本身是完整的,它叙事是完整的,它的镜头语言表述整个都是完整的。可是我觉得这种电影其实真的挺少的,是票房很好,但是不管这叫传统电影也好还是什么电影也好。因为我是觉得电影应该是符合电影一个基本的完整的东西。

  


老徐认为婚姻是一种目前暂行的制度,很想拍一部婚姻制度被废除之后的电影

  记者:之前王朔都是“京味”的作品,这次定位在布拉格,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调整?

  徐静蕾:反正这次肯定不是你平常想象中他的作品的样子,肯定是完全不一样,不是冯小刚的那种东西。他也是很宽的,他不是只能写那种东西。可能不会是那样特别调侃类的。

  谈拍摄地:这是一个神秘而文艺的地方

  记者:整部电影都在布拉格拍摄,当初是怎么选中这里的?

  徐静蕾:布拉格我以前老听朋友说,但是我其实从来没来过。我们本来这个电影的拍摄地点就想定在欧洲,然后我又想布拉格我又没来过,而且看过一些杂志,包括很多朋友都特别强力的推荐,我有一个朋友还来过布拉格,送了我一个相框,就是它那个桥的照片什么的。又听说布拉格的电影团队还挺专业的,又挺漂亮,而且我觉得它的景没有那么大众化吧,不像法国,就是那个埃菲尔铁塔,拍得都已经太多了。后来就觉得反而布拉格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既有那种神秘感,然后又很丰富,就是它的建筑风格特别丰富,反正对比像巴黎这种欧洲城市其实挺明显的。

  记者:是不是会造成一个什么旅游热之类的?

  徐静蕾:希望吧,不知道,反正布拉格确实是挺好的,我都在那呆了两个月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烦。但是我最爱的是老城广场了,我觉得老城广场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气场特对,往那一坐,坐一天我都没事,然后哪个朋友来我都陪着去坐一下午,周末的时候。然后就听那些艺人表演,好像来布拉格的游客也不太一样,真的,跟那些商业城市的游客真的不太一样,巴黎都是大包小包的,然后到了老佛爷反正全都是购物什么的那种。这个城市其实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购物的地方,所以到这儿来的人我觉得基本上还是很闲散的,好像游客的脚步都挺慢的那种感觉。

  记者:有人说好像老徐拍电影都特别高大上,每一次都会去国外拍,从《杜拉拉升职记》开始,每部都是在国外取景。

  徐静蕾:因为我其实拍北京当时拍得挺辛苦的,虽然北京现在已经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但是就会有一个问题。当然那个是那个片子想营造那样的一个东西了,然后就想,咱们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可能蓝天白云的那种,后来就想到去泰国。刚好那种公司经常也有年假组织大家旅行什么的。

  然后到《亲密敌人》,《亲密敌人》我本来想在中国拍来着,后来发现投行的主要发生的好多事情都是在香港,就是香港那边的投行,包括英国那边是矿的,现在我已经忘了是什么了,反正就是类似矿的上市的,好像都是在英国那边的,当时研究的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最近老在国外呆得比较多。其实我拍戏这几年都觉得应该找到好玩的地方,我朋友他们都说我,你倒真会给自己找好,哪好玩你去哪,我说是啊。确实,我没有生活过,我没有感觉,之前拍了四部电影全都是在北京了,所以我对其他城市没有感受,比如对广州、对深圳,也许对武汉、对杭州,我都去过,但是我都是住一晚上,就跟没去差不多。

  谈剧名:曾想干脆叫《布拉格之恋》

  记者:片名是王朔老师想的还是您想的?

  徐静蕾:片名是我想的。

  记者:有没有想过别的片名?

  徐静蕾:想过,后来觉得都不好。因为我自己可能有一个先入为主,因为最早我是想《seven??》那部片子那首歌,我就觉得这个我想把它翻译成中文,我翻了半天,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叫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反正试好几种,我就觉得都不对,因为如果说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好像地方变得很重要,那意思就不对了,其实是只有我们知道,它是这么一个意思。后来中间想过,甚至还想干脆叫《布拉格之恋》算了。其实我自己特别喜欢名字,我一开始跟人家说的时候,起码问我三遍,叫什么来着,再说一遍。当时我会觉得有一点问题,如果一个电影名字都记不住,这事怎么办呢?但是我又觉得我特别喜欢这个名字。后来我还想过一个名字,当然就更长了,算了。但是我都觉得没这个好,我也征求了好多意见,说来说去还觉得就叫《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吧。

  记者:现在我也发现这个名字很容易火起来的原因,是它很容易造句。

  徐静蕾:所以现在觉得还可以。当时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反对我叫这个名字,都觉得太长了,记不住。

  记者: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徐静蕾:对。

  记者:中国太多的电影都是四个字,但是在日韩,比如说《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啊《来自星星的男人》啊,都是这种名字,其实这样反而好。

  徐静蕾:其实这个也是其中一个决定。现在是大家觉得还可以,其实当时是有好多异议的,都说你名字太长,而且都记不住。

  记者:一开始我听说是什么,有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

  徐静蕾:对,

  记者:他说什么,不是没有人知道。

  徐静蕾:但是现在反正还可以吧。

  记者:它的标题性有字数限制的,接下来就不用打名字了。

  徐静蕾:对,所以也不知道了,当时也是想到底叫什么,后来真想过干脆叫《布拉格之恋》算了,特别简单。

  记者:那样就没有这个意境了。

  徐静蕾:对,但是也会好记了,就很难说到底是哪个。我觉得工作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老得做决定,这真是一个有选择障碍的人,这是有问题的,到底这个好还是那个好,选半天,最后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好,每个人的看法可能还是不一样。

  


谈到演员跨界当导演的现象,徐静蕾认为演员当导演有先天优势

  记者:我觉得现在这个比较好。

  徐静蕾:是吧?

  记者:对,到时候这个标题可以简缩版吗?

  徐静蕾:有一个地方。

  记者:有一个名字吸引你,这个就可以起一个简缩版。

  徐静蕾:他们剧组全都在有一个剧组,我还想,为什么叫有一个剧组,然后想有一个剧组是我们电影名字的。这个可能需要把名字不停的去传播一下,看看什么效果。

  谈表演:帮助新人演员找角度

  记者:你跟他们基本上花什么样的时间,把他们带到能够进入这个角色,说具体一点,您怎么训练他们的,然后有什么样的一个场景?

  徐静蕾:我给他们准备了很多,王丽坤当然不需要了,其实主要是吴亦凡。因为他看剧本,他第一句说,说台词真好玩,他从来没说过台词。我给他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有那种比较婉约的散文,然后有那种比较豪放的诗歌,还有现代诗、古诗,有绕口令什么的,反正就准备了很多东西给他。

  因为他本身是学中文其实说的是有点问题的,因为他一直在韩国呆着。反正演员上是花了挺多心思的,而且尤其是事前我们就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在拍摄过程当中,其实挺累的,反而我自己演那些天,我觉得怎么那么轻松。关键不是说一个人两个人新,是集体都很新。全部很新,尤其是拍两个人的戏的时候我觉得都比较简单,群戏一上我就疯了。因为他们经验太少之后,他不会找动作,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干吗,会有这种问题。

  记者:NG最多的达到多少次?

  徐静蕾:我是用那种方法,我不会用同一机位拍很多条的。因为我是觉得,如果这个角度不行,我马上换角度拍,换景别、换角度拍。我不会说这个不行,我就拍个十几条、二十条,基本上我都不会这样。没办法,我要帮他们找角度,所以这次为什么累,也是因为要拍比平常更多的镜头,来帮助演员的表演。

  谈观众:这个片子受众与《小时代》不同

  记者:你看过《小时代》吗?

  徐静蕾:我看过第一部。

  记者:感觉怎么样?

  徐静蕾:这么说吧,我肯定不会像喜欢《小时代》这样的电影,因为我觉得它很漂亮,拍得有点漂亮。可是它叙事有点问题,因为我看电影还是很传统的,我是要看故事的,我是要看讲一个事的,是这种。可是我看的时候其实就在想,我如果是15岁的时候,我肯定特别爱这个电影,我就是这个感觉,因为我15岁看的是琼瑶、岑凯伦,十三四岁、十四五岁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也不意外,就像我小时候看琼瑶那些书的时候,我爸天天都在骂我,武侠小说是绝对不许看,都觉得那是垃圾,可是我当时就是很爱看。我并没有说我不喜欢《小时代》,但是它不会是我喜欢的电影的类型,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我十三四岁会喜欢看这个电影,因为它很漂亮,每个人都很好看,然后讲的事也都是小孩那点事,就是小孩关系那点事。所以我不觉得它不好,因为这个就是不同的电影确实是给不同的年龄层、不同的社会群体的人看的,我就是这个感觉。

  记者:那这个片子是给《小时代》的受众看吗?

  徐静蕾:我当然觉得肯定不仅仅是给他们,因为我们的故事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其实受众的事我自己不是想得不是特别多,当然我本身已经组合出一个大概的面貌,剩下的东西我觉得就交给宣传公司他们去想吧。

  因为说实话,我干吗要拍一个电影,我不愁吃不愁喝,我生活挺幸福,我也没有说没事儿,特没劲,所以我来拍一个电影。那我自己要拍一个电影,我还是要让自己高兴,我还是要让自己觉得我干这个事不浪费时间。所以我会想一些商业上的事情,甚至受众群的事情,但是我更多的还是想我自己怎么先过了瘾再说,管你们怎么样。毕竟电影是一个团队的合作,它有各方面的人一起来做这个事,我就负责组建了这个东西,搭了整个的架构,剩下的东西就各个部门去负责这些东西就好。

  谈跨界:演员当导演有先天优势

  记者:徐峥、赵薇这些导演在市场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徐静蕾:对,徐峥、赵薇那些,我都看过。

  记者:为什么会当导演?

  徐静蕾:其实也要看个案的分析,每个人也不太一样。徐峥其实也是拍了一个挺完整的商业电影,我看过一些美国片也是类似那种类型的。其实我觉得那个怎么说呢,首先喜剧就像《分手大师》,那天是同事说的,她觉得有点意外,为什么?其实我觉得像我们从电影这个行业来说,喜剧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片种,在国外来说,喜剧也本身是一个卖座的很大的片种,所以从徐峥的《泰囧》来讲、从《分手大师》来讲,其实是一种类型片,当然两个人又不一样。

  《分手大师》我是没看,因为我刚好已经出来了,但是我听有人说了,是那种每两三分钟就会笑一下,这个其实太符合大众看电影的其中一个需求了。大家要看大片、视觉大片,大家还要在电影院里笑,就很开心的那种,包括徐峥那个当然也是一样了,因为我们没有都看,所以也没法比较。我觉得像赵薇那个电影,它是一个青春片,勾起了大家那种集体的回忆。我个人更喜欢它的前半部分,当然我觉得第一次拍也就非常好了。

  记者:他们的成绩都这么好,对于你来说你会觉得有压力吗?

  徐静蕾:怎么说呢?我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票房好了,谁不希望自己的票房是全世界第一好。但其实自己也要跟自己说,我们最终还是要拍一个电影,首先是自己要喜欢的,然后可以表达自己。其实我每一部电影都代表了我一段时间,因为真的,我过了很多年,每一个电影对我来说都没有好坏,都没有票房,其实都代表我们某一个阶段的一段人生。比如说《我和爸爸》的时候是一个状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时候是人生一个转折点的那种感觉,然后到《梦想照进现实》又是我一个转折点,因为从那以后我几乎就不做演员了,其实它说的也是那种。然后到《杜拉拉升职记》就是之前有三年没有拍电影了,我就在看美剧,看《欲望都市》那些,到《亲密敌人》又是另外一种状态,包括今年拍这个电影。其实真的是挺有意思的,虽然我现在拍的时候很较劲。

  我为什么要隔一段时间就不工作?我知道我一工作会陷入一种挺偏执的,他们说我处女座上身的那种状态,其实我挺害怕这种东西。但是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跳过几年来看,这些东西根本都不是说作品怎么怎么样,你在电影上有什么建树,真的都是一段人生经历,是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记者:现在明星做导演,票房都很高,包括郭敬明、赵薇,你觉得这样的现象正常吗?

  徐静蕾:我觉得挺正常的。为什么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困惑,我是趋向于用简单的方式去想问题,它存在就是有它的道理,否则它为什么会存在呢?我们想让一个东西存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说爱情是由时代造成的,其实电影也一样,这个时代正在从传统媒体往互联网,演员本身他自己的社会资源、关注度也比一个普通的导演可能会更高,我觉得这个都是很正常的。

  至于它是一个电影爆发期初期的症状,还是说是一个未来的趋势,我们现在谁都不敢说,不知道。而且我觉得演员还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除了那些资源方面的,是我们本身都拍了很多戏,我们对现场、对一个电影大概是怎么样的,可能比一个比如从广告出身的导演,我们看的也是比他们要多的。所以这也是一方面的优势,作为新导演来讲肯定是这样的。我们在现场拍了那么多部戏,我算拍得少了,我也拍了十几部,他们比我拍的都多,他们对现场的感受、各部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都比一般的人反而还要知道一些。

  谈自己:已经活在梦想里

  记者:你平常不拍戏的几年当中,你觉得自己的状态是什么样子,你最享受做什么样的事情?

  徐静蕾:跟现在完全完全不一样的状态。我也没有什么状态,就是闲着的状态,吃吃喝喝的状态,天天想着朋友都是约着,说咱去这儿那玩去,咱去那玩去,特别不喜欢朋友有工作,干什么工作?特没意思,因为他们不工作才能跟我玩。就是玩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儿玩那儿玩,然后吃吃喝喝,所以我都胖二十斤了,现在瘦回来点了。

  记者:你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徐静蕾:其实我一直也没有什么设计,比如今天拍戏那就拍,想拍戏的事,休息了就想想怎么安排去玩什么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记者:你现在的人生,你觉得还有梦想吗?如果说按照现在的状态。

  徐静蕾:我已经活在我的梦想里面了,我觉得还挺好的。

  记者:导演,七夕节怎么过的?有没有特别的过一下?

  徐静蕾:没有,拍戏,就是拍戏。

  记者:我看你发了一个微博,然后很多人都有。

  


“不婚主义”的徐静蕾,在未来想拍取消婚姻制度的电影

  徐静蕾:对,没有,你知道是说什么,我之前不是发了一个山口百惠的人吗?有人就说这个山口百惠跟三浦友和一辈子没吵过架,然后我就想了想,我也没吵过架。对,人家那是一辈子,我这个也还行吧,就是因为那个写的。之前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发了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两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到老的照片。当然我们其实都会知道他们自己有什么生活中的问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到今天还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的。所以我是看到那个才发的一个那个。

  记者:导演,你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了,然后回来以后有时候觉得跟圈里面有点格格不入,生活上有没有发生变化,比如说前期合作的全都当爹了,别的也结婚了,不在起跑线也怀孕了,你感觉自己还挺自由自在的,有没有觉得有一些谈不到一起的?

  徐静蕾:完全没有,人家结婚我也觉得挺好,因为我觉得不是说他结婚好,而是他因为结婚感到幸福非常好。他因为有孩子感觉到非常幸福,我觉得很好,而并不是我觉得他结婚有多好,对我来说,我的观点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挺幸福就挺好的,而且我不会说因为我自己不想结婚,别人结婚我就觉得你多没意思,我不会这样。我觉得人家高兴,人家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老公、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婚姻很满意,我就觉得挺好的。其他的不会有,因为我其实本身真正的特别好的圈子里面的朋友、演员的朋友非常少。

  其实我跟李冰冰因为在洛杉矶在变得很熟,以前也都认识很久很久。大概我在拍《将爱情进行到底》的时候我就跟她在上戏见过,但是都不熟。因为在美国碰上了,在美国碰上就不一样,人在国外碰上的,包括一起玩,这些才比较熟。舒淇我跟她还比较熟,因为我特别喜欢她。

  记者:我看到有一次还在微博上有互动。

  徐静蕾:因为她是我的女神,我觉得她特好看。那个又不一样,那个是我很喜欢她,然后我们俩碰巧又一天生日,反正还挺好的。其他我真的很少有,因为真的在北京,大家都工作,而且我又拍戏很少,很多朋友都是通过拍戏这样认识的,我真的拍得非常少,我也不出去玩,所以我通过工作也不可能认识什么朋友,通过玩也认识不了什么朋友,我根本就不出去玩。所以挺少的。

  记者:你最大的兴趣爱好是什么?你说你出去玩。

  徐静蕾:我就待着呗。

  记者:书法、太极。

  徐静蕾:没有,书法有的时候想写的时候就写,我现在都用软笔写。太极我是觉得练太极挺酷的,我要练一下,然后练两次发现不行,我膝盖不行。后来老师也说练太极特别容易伤膝盖,一定要小心。所以我练了两节课就没练了,然后就没干什么,真的,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两年就那样过去了。

  记者:这个算不算是你之前在微博里也写过,说自己这些年爱上了以前不会喜欢的事物。

  徐静蕾:对,比如说自拍,我觉得特瞎。以前我老看人自拍,我觉得缺心眼,一天到晚拿着照片,然后闲着没事,我也没事儿开始自己拍。我可能真的有点极端,所以这是我为什么不能老工作的原因,我一工作我觉得我有点神经病,前几年一直在工作。

  比如说逛迪斯尼,我就觉得很蠢,以前我就觉得逛迪斯尼有毛病,工作的时候真的不太好,我自己特别不喜欢那个感觉。所以我就必须得休息,然后休息的时候我去迪斯尼,我觉得可好玩了,去逛那个小娃娃各种商店,买各种帽子给自己戴,还拍照片。我那天拍照片的时候突然想,我怎么这样,这不是以前都觉得特傻吗?尤其是这两年,因为以前我是有三年没有拍电影,我还有演电影,我还有弄杂志,我还干点事。这两年真的是我就完全没有,真的觉得完全不太一样,就是人傻了。

  记者:找回你的那种小女人的感觉吗?

  徐静蕾:可能是找到了小孩的时候的感觉。好像说小时候就把自己觉得不够本的事全都给找补回来了。比如小时候我爸爸管着我,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就这种,我就觉得把自己觉得自己挺冤的事或者是什么的。另外一方面,因为我从小就没被当成一个小孩教育。

  记者:管得太严了。

  徐静蕾:我觉得我没有童年的感觉,慢慢来工作我就觉得,怎么当一个大人了。一天到晚的,什么问题都来问我,可烦了,我在家什么都不管,就是随便,爱怎么着怎么着,家里装修成什么样,我都是负责叫好的,特别好,真棒,太有品位了,觉得可高兴了。因为我工作我太知道了,谁是负责任谁操心、谁着急,所以我就非常狡猾的,什么都不管。

  记者:你不太喜欢那种压力。

  徐静蕾:我不喜欢,我的工作就是无数问题问我,我来做决定,说今天是几点出发,怎么样,什么拍多少,什么拍多少,所有的问题,演员说怎么演。我觉得真的是得负责太多的事,而且说实话,每一个我张嘴就来都不行,都得想清楚了再说,因为自己得负责任,我说几点出发。比如说我们现在牵扯到日夜的问题,我白天的戏拍不完怎么办,或者夜戏拍不完怎么办。我每一个决定都得想一下我得负这个责任,要不然拍不完谁也不能来,只能来自己。所以每天就被无数的类似这种的问题来问到的话,其实我已经有点累了,我有时候会觉得在干吗呢,为什么要这样。

  记者:导演的工种就是这样吗?很多人爱上导演就是觉得,他们是掌控全场。

  徐静蕾:这是一方面非常有意思的地方,但是每天每天都这样有点烦吧,真的,确实是你当导演好玩的地方,比如说我们现在戏里的这些人物,一个两个三个,他都是没有的人,是我把他们一个一个写出来他们这个那个怎么样。然后我又让谁谁谁来当成他了,谁谁谁来当成他,它确实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确实也得有太多琐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要去做决定的话,这是一件挺累的事,即便这件事再好玩,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点不耐烦。

  记者:你觉得付出跟得到是什么比例?

  徐静蕾:这个我倒没想,我唯一想的就是,好,你既然决定了做这件事,你就必须把它完成,而且尽量好的完成。你说付出得到,其实到底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我觉得我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没法去做一个比较。因为实际上我付出什么了,我也没付出什么,我在这儿挺高兴的。无非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不耐烦也好,有点什么也好,我觉得也是很正常的,是我本身性格就是这样。我也很耐烦了,说实在的,我总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人家面前来说,特别好,再来一次,就是这种。我觉得我已经挺尽力的,但是你说这算是付出什么,我觉得也不算,其实真的没付出什么,就是拍电影,我也没有说吃多大的苦,其实还给自己弄得挺好的,吃得好、喝得好、住得好。所以我也不觉得我付出了多少,你说我得到多少,我得到多少我觉得都是应该的。得到多得到少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不觉得我付出了特别多。

  记者:不求回报是吗?

  徐静蕾:不是不求回报,当然了,刚才说了,票房全世界第一我才高兴呢,肯定是希望好。因为你拍电影干吗?不就是想给人看的吗?对吧,但是你说我没得到多少,我也不觉得怎么样,因为我不觉得我亏了、我冤了,因为我在这段时间,虽然我着急,但是说实在的,我个人会认为是性格的原因,是因为我性格本身、属虎的、白羊座,耐心对我来说是从外星来的,都不知道什么叫耐心,我只有什么都不管的时候我才有耐心。我觉得我的烦燥也好、有时候失去耐心也好,实际上是我的性格的原因,不是说谁亏欠了我什么,或者说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都没有。

  谈困惑:失去亲人是最大恐惧

  记者:李安说每拍一部电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也好、《色•戒》也好,都是解决他的生理问题或者困惑,让导演有类似的想法,比如说他有的地方其实也是在解决一个问题,这个您怎么看?

  徐静蕾:没有,我自大的认为我人生没有什么困惑。我没有觉得,其实我真的不觉得我有什么困惑,这样是不是太自大了?

  记者:你曾经也有过困惑吗?

  徐静蕾:曾经对具体事情有困惑过,人生很大的困惑实际上是在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是有困惑,那个时候天天看着窗外想大词。那天他们谁跟我说,孙红雷前两天还来,他们住得差不多,然后我说我看着窗外的高尔夫球场想各种人生的大词,什么人生、爱、存在、没有安全那些,他就说那片草地得有多少人每天看着他想大词。对,还是有,其实是我奶奶去世的那段时间是有的,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记者:你心中有没有什么事,你其实内心当中很恐惧它会发生,你觉得好像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这样的一件事情吗?

  徐静蕾:有,我特别恐惧,比如我爸我妈生大病、某个朋友去世。我最近身边有两个朋友都得癌症了,如果总结下来就是失去亲人,我觉得这真的是极大的一个恐惧。

  谈未来:想拍取消婚姻制度的电影

  记者:老徐,今年这么多女神都结婚了,你算是未婚的,少数有几个女神了。

  徐静蕾:少数几个怪胎了。

  记者:您内心现在是一个什么想法?

  徐静蕾:没有,这个问题我其实说过吧,我不觉得人应该要结婚。因为婚姻过去说是一个保障,我不需要保障,我也不需要安全感,我自己挺有安全感的,然后我也不觉得一定要有一个什么形式就怎么样,现在这种想法我越来越觉得我快开始受歧视了,因为我每次这么说,人家都说我要不然是我有病,要不然就没人跟我好,所以我才这么说。

  记者:你生活里有爱,所以你才不急着结婚,是这样吗?

  徐静蕾:国外就更不用结婚了。

  记者:或者说你的人生当中是有爱的,所以你才不需要这个所谓的保障或婚姻对吧?

  徐静蕾:因为我觉得我从各个方面都不需要一个保障,比如说我从情感上我不需要保障,因为我情感上很有安全感,然后我从经济上更不需要谁保障我。我为什么要结婚?什么理由要结婚?为了证明我们特别相爱,我们结一个婚,那我们还不如互相拿点雪。

  记者:你生活当中的爱情应该是比较圆满,如果是比较圆满的话,他们都很祝福的。

  徐静蕾:对,我还挺圆满的。

  记者:那你不生孩子是?

  徐静蕾:生孩子我是觉得我负不了那个责任。比如说我经常把生孩子当成一个工作,拿工作来做比喻,工作我再累,我再没有耐心,我知道我还有十几天、二十天我回北京再拍一点就结束了,我是有时间期限的,我可以从此再不想这件事,或者说我至少是我这个电影上映。其实我以往都是这样,我所有电影上映完再也不看了,除非隔很多年偶然的机会我才会自己看,我想都不愿意想那件事,就过去了。

  可孩子就不一样,其实我已经听过很多人跟我说,孩子不一样,有孩子了你就会怎么着。我也能体会那种感觉,可能孩子有一种他本身很可爱,还有你自己会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且我也没有说我自己要延续香火,类似这种,我也没这个感觉。因为我是完全相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是无神论,没有前世今生,我是完全不相信这个东西的。我就觉得人存在,死了就没有了,就是不在了。然后我就觉得,我不需要这个东西给我带来什么一种感受,我不需要。另外我觉得这个责任挺大的,我不确定我能负这个责任。也许我过两年会有改变,这个我倒是觉得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对小孩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结婚也没有什么感觉。

  记者:你会觉得他跟你是有一样的想法吗?

  徐静蕾:我觉得应该是一样的。

  记者:有时候你就会想其他的。

  徐静蕾: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来自本人的压力没有。

  记者:会不会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徐静蕾:我也不觉得,怎么说这个感觉呢,我就觉得结婚你还得去一个部门报上自己的身份,人家拍个照片,签个名,给两个本,这是一个步骤,还要去一趟那个地方,我就觉得我为什么要去一趟。因为我出国必须得去签证,要不然他不让我去那个地方,但是结婚谁稀得管,没人管,对不对?就跟一个签证似的,我没必要签这个证。你结婚为什么?

  记者:我觉得人生就圆满了,你能享受母亲。

  徐静蕾:谁规定我人生角色就是一定要有婚姻才圆满?

  记者:应该会更追求完美。

  徐静蕾:我觉得完美就看每个人怎么定义了。就跟那天说的,好多词的定义是需要重新定义了,每个人心目当中都不一样,我反而觉得有的时候女性最大的问题就是自我束缚太多,和以往所谓被教育的一些,你应该怎么样、应该怎么样,应该怎么样,太多,所以就造成有的25岁就觉得自己嫁不出去的,天天特别焦虑或者是怎么样的。我觉得那都是有问题的,谁有这种规定,过去男的都娶好几个老婆还是正常的呢,大家也就觉得你看他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对吧?是不是这样?

  记者:就不存在小三了。

  徐静蕾:对,就不存在小三的问题,现在就是因为可能婚姻这个制度改变也就一百年,有吗?这种改变可能都不到一百年,所以大家又认为好像这个就必须是对的了。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自己被观念束缚了,而且这个观念不是说没有道理,只是说一种规定而已,不是说必须的,真的就像婚姻制度这个事本身,不到一百年以前,三妻四妾还是正常的。你在那个社会里,男的要多娶一个老婆,就说谁敢说反对,对不对?是不是这样?仅仅几十年而已,我们现在又不一样了,必须一夫一妻,这要是找小三,就不要脸,就道德有问题,就是这样的。

  也许再过几年又不一样了,其实我本来想过写一个电影,就是几百年以后,婚姻制度已经被取消了,后来大家发现其实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制度。而且其实已经在写,也是我找老王在写,但是他已经给写成一个特别大的小说了。我当时就想这个东西是有可能的,但是我没有想说报纸上登了一个谁准备结婚,全社会哗然,说什么叫结婚,结婚是什么意思,然后有那种特老的老头说,好像几百年前是有这么一个制度,就类似这种的。我觉得真的有的时候人很大的困境是因为被自己的观念和被别人给你的观念束缚掉了。

  当然要想冲破这些东西,因为像我已经感觉到被很多人认为我是怪胎,或者认为我很不幸,所以我才这么想。很多人是已经有这种感觉了,但是因为我无所谓,我二皮脸,所以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我就觉得我自己这样挺高兴,而且谁反对我,我还会觉得你有我高兴吗,你还反对我,是不是这样?

  记者:女人也会觉得。

  徐静蕾:我觉得人是自由的,你只要遵守基本的社会规则,比如你不能犯罪,你不能去欺负别人,你不能去怎么样怎么样。之外,你不应该对自己有任何束缚,什么你应该结婚、你应该生孩子,你家庭夫妻关系有问题,你就不应该离婚,我觉得那些纯粹是胡说,我自己这么觉得。我觉得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束缚。当然我这个观念是比较奇怪了,我觉得真正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人,我说多少遍可能都不多。所以我已经觉得我是一个怪胎了。

  记者:我想一个故事,就是我说我很喜欢父亲,然后我好喜欢我好喜欢我的一个长辈,但是她还没有嫁人,最后一票否决。

  徐静蕾:对,就好像没嫁人就很怪。

  记者: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他们觉得爱是更重要的,拥有爱的自由才是人生最重要的,很多人分手还是好朋友,他们哪怕有新的家庭还会两个家庭一块出来。

  徐静蕾:爱情面前婚姻算什么呢?对不对?婚姻就是一种包装,一种合同而已,就不能变成一个女人成功的标准吧,这也太奇怪了,这个标准显得咱们社会太落后了。中国也是,这么一个泱泱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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