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意气风发地在电影节上亮相
文/快活林
10月4日。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张元，这位中国最有魅力的新锐导演之一，久违一年后终于意气风发地亮相。这是他继去年吸毒后，凭电影《达达》首次复出。吸毒一事已使张元震撼中国影视圈，这回的《达达》触及性骚扰题材，更可谓“相当尖锐”、“非常敏感”，且审查时“一刀未剪”。理论上讲，这足已让吸毒后的张元扬眉吐气了。但这不希望是他及他的支持者们一厢情愿。《达达》形式上的感官刺激，是否能挑逗韩国人的欣赏神经呢？
至于“性骚扰”题材，在韩国观众心中并不陌生，甚至“习以为常”。早在2003年上映的《单身贵族》和2005年上映的《猎狼》，均是讲述职场女性受到上司性骚扰的故事。当年《单身贵族》在韩国上映时大受欢迎，女主角张真英还凭此获得“青龙奖”影后。问题是，几年过去了，“性骚扰”题材能否保鲜？韩国观众能否买帐？都是未知。何况，《达达》讲述的内容是多层次性的，即包括性骚扰和“寻母”两大主题。合二为一，遮遮掩掩，不知羞羞答答的《达达》是否能吸引韩国影人及观众。大凡影节，评委均是对创新的或民族的东西感兴趣。但《达达》似乎没有。它和《单身贵族》等电影讲述的“性骚扰”都是一样的，只有骚扰“程度”之分，没有民族“特性”之分。
韩国人对于电影中“性骚扰”的麻木，其实源自社会因素。几年前，“性骚扰”对我们来说还是个新词时，韩国早在10多年前就把性骚扰当成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并设有相应法规。直白说，关于性骚扰的“普及”和界定，韩国要早于我们。在韩国，“性骚扰”最直接的诱因就是酒。喝酒，对于韩国人来说是增强凝聚力的好方法。但俗话说“酒壮色胆”，由此还会引发生更多的性骚扰。据权威资料显示，韩国男人饮酒量高居全球第二。可以想象，受此“迫害”的韩国女性知多少。目前在我国，性骚扰还不是一个法律概念，只有海南和重庆等地出台地方性法规。所以说，张元的《达达》所表现的性骚扰是含糊的、单向的和内敛的，这有社会性和自身性的因素。共性的东西才能产生共鸣。但与韩国同类作品相比，《达达》似乎是师弟级。
也许出征亚洲二流影节，张元是拿《达达》小试牛刀。但他只知己、未知彼，已经无的放矢。《达达》不会挨韩国人的跆拳道，也会遭遇一声冷笑。其实，《无极》已经为张元敲响了警钟。当年《无极》西征饮恨各大影节，是因为陈凯歌的“刺激”没玩好。《无》片感情线超烂，无非是想表现女主角有多个性伙伴。在我们看来，这种题材“很新鲜，有时代感”，但在西方人眼里却是小儿科。论性伙伴的“数量”和“质量”，我们均要落后西方。学人家“时尚”、“新潮”的东西，又到人家那里炫耀，似有班门弄斧之嫌。这方面还真得学学张艺谋。他之所以频获国外大奖，就是因为他玩的是实在的、本土的东西，展现的是原生态的中国文化。远的不谈，去年上映的《我的实习生活》也是一部反映性骚扰题材的电影，不过反响平平、一无所获。这回换成张元，就能掀起名导效应？我看难。
携《达达》出征韩国，张元非盲目出师。也许他晓得，如果拿出中国纯文化的东西，韩国人不稀罕，甚至说成那是他们的。于是，张元抛出了敏感炸弹《达达》，想为自己复出制造轰动。但他又错了。韩国人对此不屑，注定他会遭受“软杀伤”。也许能拿回大奖，但与题材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