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1月27日下午,香港方面传出消息,有2-3张陈冠希和女明星的不雅照片在网络上流了出来,当时大家都将信将疑,不敢贸然行动。傍晚时分,其实各家传媒都已经得到了风声,但彼此都不愿透露详情,态度有点遮遮掩掩,看上去相当谨慎的样子。第二天,我留意看了各家的报道,因为没人能确认照片的真实性,媒体普遍用了“疑似”、“移花接木”等字眼,当时的新闻方向认为,明星是“PS受害者”。
可是,很快,等到第三天第四天,越来越多的不雅照片传了出来,甚至一下子激增100多张,大家开始感觉,这事很可能是真的。到了春节前夕,当男主角陈冠希通过视频隔洋致歉,间接默认了照片真实性时,媒体在报道中才将“疑似”二字剔除。
这次不雅照事件,报馆特别重视,派我追踪此事。春节期间,我几乎没有休息,为了尽可能拿到第一手的信源,我问朋友要来了国外一些热门的色情网站地址,天天盯着,看是不是会有最新的“不雅照片”流传出来。一开始,我还觉得新奇、好玩,但“守”到第三天,我真的是很烦、很腻。
事实上,随着照片从网络上分批流出,涉及的女明星越来越多,记者采访的难度也越来越大。记得我第一次打电话给英皇的工作人员时,还没等介绍完自己,听筒里传来一句:“喔,又来一个!”一听,就是已经接了无数个电话,一肚子反感。大多数情况下,从当事人方面得不到太多的回应,经纪公司的说法惊人一致:不好意思!不予回应!我也试过通过私人关系,联络到内部人员,但这时候,朋友的口气很无奈:“不便多说,你有你的苦处,我也有我的为难。”
后来,多次传出陈冠希要回香港公开道歉,报馆让我从台湾飞去香港盯动态。到了这里,和香港媒体混在一起,我发现,这里的记者每天都能有所谓的“内情”爆出,譬如陈冠希周六到港、人在泰国拜访白龙王……真的、假的,消息漫天飞,我很好奇地问他们,这些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源?他们神秘地表示:“我有我的管道啊!”渐渐地,我发现,他们所谓的内幕消息,很多是自己的猜测。有一次,我问陈冠希的公司,究竟他何时回香港,工作人员说:“就这几天吧。”结果,第二天,有香港媒体就以肯定的语气报道:陈冠希周六返港。以至于事后他“爽约”,媒体质问他的老板林建岳,林却反问记者:“我从来没有说过他周六回香港的话,都是你们自己在说。”在等待陈冠希回香港的那几天,香港媒体几乎倾巢出动,机场、水陆24小时派人盯守,同时,记者每天和他们的“线人”电话联络,打探最新消息。
就我的观察,可能是地域性差别,对这次不雅照事件,香港和台湾媒体报道的角度不太一样,港媒以报道照片人物的动态消息为主,而台湾媒体偏向于就此事展开深度的专题报道。